胸口发闷,祝也转身冲进厕所里狂吐,五脏六腑都吐空了,像纸片失去重物镇压,飘然倒地,晕了过去。
十分钟后,同伴注意到祝也还没回来,找到厕所,看到人倒在地上,惊慌地跑出去叫人帮忙抬去医务室。排球场隔壁是网球场,听到叫喊,一道人影快步冲向了女厕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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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醒过来,人躺在医务室,鼻尖是消毒水的味道。校医走过来,说:“我刚吃完饭,你就醒了。”
祝也撑坐起来,下腹已经只剩酸痛,手背上还插着点滴,校医解释:“送你来的两个同学一个走了,一个刚出去接电话,说你是痛经,我给你挂了瓶水。”
“谢谢。”
“不用谢,大学生医保买了吧?社保卡带了没?没有带待会儿回去拿。”
门外,一道高大身影走了进来,看到祝也坐在床上,说:“你醒了。”
声音耳熟,祝也偏头看向门口,居然是李柏崇。
李柏崇在床旁边的椅子坐下,一笑,先行解释:“我在旁边上网球课,看到你在排球班上,去了洗手间,脸色不太好。然后跟你一起打球那个女生去洗手间找你,看到你晕倒在地上,我帮她一起送你过来的。”
“……谢谢。”祝也意外于跟李柏崇的缘分,又想起昨晚周许望说李柏崇喜欢她,她没什么感觉,但下意识跟他保持了距离。
点滴还差小半瓶吊完,祝也透过窗户往外看眼天色,应该是六点左右,她半鞠躬说:“今天很谢谢你。我已经醒了,如果你觉得饿了可以去吃晚饭,我这边没关系。”
李柏崇笑:“等都等了,不差这么一会儿。”
“真的不用,我可以一个人。”
“你先休息吧,我去外面等着。”李柏崇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