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蔓怔怔地盯着他,他眼里似乎盛满了整个银河。
他又说:“玛丽安娜是个有夫之妇,歌德知道他不能挣脱道德束缚,可是他始终忘不了,也情难自控。”
他顿了顿,眼里是灼人的温度:“也因为这样,才有了他那首著名的诗篇。”
苏蔓从没见过江景初此时的神色,温暖灼人,却在眸底留有一丝忧伤。
她不知道,这是他对她的,还是别的什么。
不管是什么,她此刻只希望,他能永远快乐。
她扬起笑脸,问:“那你可以读那首诗给我听吗?”
江景初深深看着她,半晌,薄唇轻启,嗓音是一贯的低转动人。
“我把心儿遗忘在海德堡,在一个温暖的仲夏夜。我的耳朵也充满了爱情,我的心啊在内卡河边狂跳。”
苏蔓没忍住,捂嘴:“这么肉麻。”
她总觉得诗人的心脏,总是与众不同,充满浪漫且肉麻的惆怅。
江景初嗓音低低地传来:“我也曾经这么觉得。”
他说着,垂下了浓密的羽睫,“可是在那个仲夏夜的晚上,我的心忽然就和他产生了共鸣。”
江景初说完,又抬眼看了一眼苏蔓,像是不想被她看清内心,又像是心底有一种情愫,想让她窥见。
苏蔓忽然一阵心酸。
他该是想到他的初恋了吧?
初恋的酸甜,真的很难让人忘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