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家就一头钻进了浴室,好像回家洗澡全身消毒,对于他来说,就是家常便饭。
他穿着白色宽松的家居服,高耸的鼻梁上挂着一副细边眼镜,正全神贯注地看着手里的书。
客厅只开了一盏暖黄的灯,灯光从江景初的一侧,斑驳地落了下来,在他的侧脸留下同样暖黄的阴影。
他的整个人,仿佛是被金光镶了一层金边,耀眼的发光。
她从来没有见过江景初带眼镜的样子,特别是着装舒服,随意坐在沙发上看书的样子。
苏蔓略微怔了片刻。
带着眼镜的江景初,变得更加柔和,和他在医院时的清冷气质,完全不同。
他此时眉眼舒展,眼神温柔,似乎看的不是书,而是他的亲密情人。
令苏蔓都要嫉妒他手里的这本书。
心里无来由的一阵闷热,她把红酒瓶放在餐桌上。
玻璃瓶摩擦着桌面敲出的声响,不大不小,却似乎惊动了江景初。
江景初这才从沉浸式读书中,抬起头来。
“喝酒吗?”
苏蔓漫不经心地问,她知道医生在做手术之前,是不能喝酒的。
所以她也只是随意那么一问,就走去厨房找酒杯。
江景初的目光从红酒瓶扫过,继而盯着苏蔓:“你想喝?”
“嗯。”不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