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狂怒之下的一脚踹在了贺问岚的心口处, 让她当即咳出一口心头血。
“谁给你胆子这般做的?”
不仅头戴十二冕旒的谢沉绛怒极,站在稍远些的、另一个谢沉绛也被气得两眼发黑。
把人送到乌古斯王子那里?还让红叶仿了他的笔迹, 留了一封信?
贺问岚这是, 把谁送了过去??
惊疑不定,但其实谢沉绛心里已有答案了。
“二哥, 我心悦你啊!”
龙袍加身的男人额上青筋绷起, 眼里猩红成片, 他单手扣住女人的头发, 如同拎一只即将气绝的兔子, 轻而易举将她拎起来。
“贺家与你,朕一个都不会放过!”每一个字仿佛从牙缝中挤出,恨不得将其嚼碎。
“来人!”
“二哥,来不及了, 他们此时已快到大宁边境,哪怕你驰得最快的马,放出飞得最快的鹰,都绝不可能咳,绝不可能把命令传到边关,让人截住他们。”贺问岚痴痴的笑,笑着笑着,赤红的鲜血自她的嘴角滑下。
“我是在帮你啊二哥,如今朝中何人不知她曾入了扬州的飞燕楼,那样背着污名的女人,莫说为一国之母了,入宫都是万万不能的”
谢沉绛气得心肝脾肺肾都在疼,也顾不得自己在这里这是个虚影,便想冲上去。
颜家。
明日便是大婚了,颜茵心里反而比前些时日平静,甚至还有空闲在屋里把先前未绣完的帕子绣完。
绣着绣着,颜茵听见窗台那边发出啪的一声响。
这几天谢沉绛天天翻墙翻窗进来,且来时的时辰还不定,颜茵已经习惯他不定时的报到了。
“谢不归,我的窗台都要被你”
颜茵目光落在手中帕子上,但她话还未说完,整个被抱住。
不是她熟悉的沉香气息,而是一种陌生的、带了不甚明显的烟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