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沉绛笑了,“很好。”
她不是骂旁人染病么,他就让她一身病。
而且癣病这东西,它一时半会儿要不了患者的命,但却能让患者极痒,发作起来恨不得亲手挠破自己的皮肤。
至于为何除开沐休那一日,让那一日有人伺候她?
这完全是谢沉绛骨子里的恶劣在作祟。
生活总要给个盼头不是吗,倘若看不到一丁点希望,困于黑暗的、本来心性就不坚定的人很容易选择了结此生。
但谢沉绛可不会让贺从霜死得那么容易。
山贼之事最后指向贺家,这是十有八'九是贺从霜做的。
他又怎会让她好过?
“殿下,还有一事。”岳山似乎将脑袋垂得更低了些。
谢沉绛目光落回手中的小香包上,“岳山,你何时变得这么磨磨蹭蹭。”
岳山迟疑,“此事是关于夫人的。”
谢沉绛立马抬眸,眼里燃起了一抹亮光,“哦?她离开前给我留了东西?”
岳山心道:如若只是这般那就好了。
岳山:“不是。”
谢沉绛皱眉,“那你倒是说说。”
岳山目光闪烁两下,“前段时间,夫人到医馆去买过避子药。”
后面越说越小声,因为岳山看见谢沉绛脸色难看得要滴出墨来。
岳山心里长长的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