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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向爷汇报。”留下这一句,岳河匆匆往屋里走。

主屋内。

贺沉绛正给一个花瓶调整位置,屋里的摆设换了一套后,他忽然来了兴致,于是挥退欲要将家具摆设好的小满,亲自上手来。

花瓶,香炉,木匣子等,这些小物件都一一按着他的想法摆好。

颜茵坐在边上的椅子,看着他来回走动,实在想不明白他又不住这里,这人在高兴个啥劲。

岳河进来时,便看见贺沉绛摆弄着花瓶,从微勾起的嘴角,能看出对方难得有闲情雅致。

但该说的还是得说,于是岳河开口,“爷,京外信点无消息。”

没说太明白,但贺沉绛一听就懂了。

男人将花瓶随手搁下,神色晦暗不明,“看清楚了?”

岳河:“属下很确定!”

颜茵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最后从椅子上起来,小声说:“你们慢慢聊,我去院子里逛逛。”

在京中随便能办下一座阁院的,身份一定不简单。

颜茵猜测贺沉绛应该是朝中某位权贵。

但她平日出门不算多,而且女儿家的聚会鲜少会有外男在,故而直到如今,颜茵除了知道他的表字以外,对这人还一无所有。

当然,这让颜茵觉得安全。话本里说了,那些被灭口的,通常就是因为知道太多了。

贺沉绛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嘴巴动了动,但到底没说什么。

“爷,柴阳会不会出事了?”岳河说出自己的担忧。

信件中断又或突然失联,这类事此前并非无先例,但此行出去的是他们当中武功最好的柴阳。

所以岳河不确定了。

贺沉绛思索片刻,“让扬州的人去一趟松山县。”

岳河:“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