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沉绛见状,长臂一伸,忙将醒酒汤放远些,转而拿起另一个陶罐,先放置鼻子轻嗅,确认是水后,才送至怀中少女的唇边。
颜茵一手抓着贺沉绛的衣袍,把那处抓得皱巴巴不成样子,另一手扶着递过来的陶罐,急切地饮水。
女孩儿着急得过分,中途被呛了一下,咳得脸颊更红,眼里像蒙了雾一般湿漉漉。
贺沉绛无奈,忙给怀中人拍了拍后背,“又没人跟你抢,急什么?”
颜茵顾不上理会他,咳完后着急地重新扶住陶罐,继续凑过去。
怀中人软弱无骨,似乎不揽紧些,下一刻便会化在怀里,她捧着陶罐,依偎在他怀里,乖巧得如一只新生的小猫儿。
明明他并未喝那醒酒汤,却也生出一股难以言说的燥热。
贺沉绛的喉结滚了滚。
颜茵喝完水,在清凉的水液彻底划过喉咙后,她又觉得热了。
那股火焰越燃越旺,无从宣泄,只有当她紧紧抱着面前男人时,好似才能舒缓几分。
异香盈动,贺沉绛颈脖侧青筋疯狂鼓动。
这一刻的贺沉绛仿佛觉得自己一分为二,两个都是他,只是一个身着白衣,另一个身着黑袍。
白衣的他面无表情:不能碰她,她本就已出现在你的梦中。倘若碰了,你与她的牵绊定会比如今多,处理起来是件麻烦事。
黑袍的他不正经的笑着:她不过是一个无家势的女子,怎就不能碰了?大不了以后给她个侧室安置了,能有多麻烦?
在这初秋微凉的夜,贺沉绛硬生生出了一身薄汗。
天人交战不过如此。
看着怀中眼含水光的女孩儿,贺沉绛鬼使神差的低声问,“要我帮你解决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