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沉绛拿茶壶的动作一顿,“她说了中午不在院里用膳了么?”
赵嬷嬷:“没有。”
贺沉绛了然,“无事,等午膳时分她会回来。”
贺沉绛算得很对,又或许说之前因为晚膳的事被颜茵刺过一番后,他对她有了更深的认识。
她没说不回来吃,那肯定是回的。
果真午膳时分将至时,颜茵带着菱角回来了。
前些天贺沉绛行踪飘忽不定,午膳偶尔会不回来用,如今在屋里看见贺沉绛,颜茵多看了他两眼。
今日他怎么这般的早回来。
贺沉绛也在看她,她戴着面纱,应该是出府了一趟,不过瞧着主仆俩手上都没有拿东西,多半也只是出去逛逛。
颜茵绞了绞手指,目光扫过贺沉绛,但很快移开,片刻后又转回来,很是纠结的模样。
事实上,颜茵确实相当纠结。
她过往从未为钱财发过愁,今儿却是真真切切的愁了,愁到情绪都掩不住,从眼角眉梢悄悄溜出来。
出门去镖局里询问了一番后,颜茵得知松山县的镖局寄不了那么远的信件。
不过虽如此,但她也收获不少。
比如镖局里的人告诉她,他们可以帮她将信件送到扬州城,再找扬州当地的镖局转运,由扬州那边的镖局负责将信件送至洛阳。
这种方法是可行的,就是贵!
押送费异常的昂贵,一共得支付三笔银子。
其一是松山县到扬州镖局的跑腿费,其二是信件捎给扬州镖局时,要给的谈话费,说白了得让松山县镖局帮她与扬州那边谈。其三,也就是最贵的扬州镖局跑腿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