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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之中涉及十分复杂的后院之争。密友说了一大堆,颜茵却半懂不懂,没记住过程,最后只囫囵记了个结论。

颜茵慢慢回忆着,“而且今天也好奇怪呀,她在街上碰见了一个秀才,秀才只是说了些感谢的话罢了,她的神色便不对了,瞧着像有些惊惧。”

想起当时脸色煞白的江听雪,颜茵觉得对方应该是在害怕。

可有什么好怕的呢?

大庭广众之下,一个有望考取功名的秀才,绝不会做出些不妥当的事断自己后路。

颜茵想不明白。

她说的,贺沉绛都知道,毕竟当时他就在临街茶馆的二楼。那视野好,当时发生的一切,他看得清清楚楚。

贺沉绛抽空说了句,“后来呢?”

颜茵很自然道:“后来江听雪说她没了兴致,于是我们就回来了。再后来我跟她在府侧门遇到江鸿鹄,他说了不好的话,江听雪骂了他,骂得比较嗯,豪放。”

颜茵想了想,觉得用“豪放”比较合适。

对方说话不好听,骂回去也实属正常。礼节礼貌,那是给对等的人的。

贺沉绛听出她说到最后时的斟酌,顺着问了一句,“如何豪放,说来听听?”

本是随口一句,却没想到眼前少女却露出了复杂的神情。

神情复杂,有点古怪,也有点纠结。

颜茵偷偷瞄了一眼贺沉绛面前的碗,“你还是不要知道为好,不然你会后悔的。”

他一顿吃两碗饭,刚刚已经吃空了一碗了,如今这碗里还有大半没吃完。

贺沉绛觉得奇怪,“有什么不可说的?”

至于后悔?简直笑话。

颜茵还是摇摇头,特别认真地说:“你相信我吧,你如若现在让我说,你真会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