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江听雪说要回府,颜茵欢喜同意。
她本就兴致缺缺,况且先前被马鞍磨破的大腿侧还有些疼,不大想走路。
遂,一行人原路返回。
说来也巧,在江府门口,她们遇到了江鸿鹄。不过不同的是,她们是回来,江鸿鹄是正要出府。
江鸿鹄一看见她们,眸光骤亮,他摸出自己的玉扇子摇啊摇,“两位妹妹这是从哪儿回来?”
他虽是次子,但今年及冠,年岁比两人都要长些。
颜茵盯着江鸿鹄的扇子,实在不懂在这逐渐转凉的天,为何还要用到扇子。
江听雪脸色依旧难看。
江鸿鹄摇扇的动作一顿,终于发现江听雪不对劲了,“二妹妹,你为何如此神情?活脱脱被负心汉伤害了一般。”
江鸿鹄向来是嘴上没门把的,吃喝玩乐,啥正事也不干。
“你给我把脏嘴闭上,刚刚吃过粪是吧,张嘴就这么熏人。”江听雪目光一缩,下意识骂回去。
上一世住在京城胡同小巷里,江听雪每日听的最多的,莫过于邻里妇人间吵架,什么脏字眼都用,反正能把对方骂得哑口无言就对了。
听多了,后来江听雪也会了。
“啪哒。”
江鸿鹄手上的扇子掉地上了。
他嘴巴微张,难以想象的看着江听雪,这真是他那个性子含蓄的妹妹?
她、她怎会说出那般的话。
颜茵也惊讶,不过惊讶完,她觉得江听雪说得对。
败坏女儿家的名声确实该骂,至于骂得难不难听,这是另一回事。
江听雪骂完猛地回神,眼里的懊恼一掠而过,当即也不管颜茵与江鸿鹄,快步入府,拐过长廊,身影很快消失不见。
见江听雪回,颜茵也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