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其中确实有京城人士。”岳山沉声说。
贺沉绛拿起桌上的宣纸,宣纸足有四五张,每一张上面都写得密密麻麻的。
弟弟岳河接话,“姜敬虽有京城友人,但数量不多,其中来往最频繁的,莫过于京中一名叫做‘于和光’的商贾,其次是前任直隶总督,颜修德。”
查到这份资料时,两人都很惊讶,实在想不到扬州这么一个小县令,居然与京城的从一品官员有联系。
贺沉绛喃喃道:“颜修德。”
他当然知道此人,更知晓前段时间他那个暴戾的三哥欲同颜家结亲。只不过最后结亲的事,好像不了了之。
没多久,颜修德被查出贪了军饷,锒铛入狱。
这些事贺沉绛有耳闻,但他那时已身在扬州,且身处最谨慎之时,故而并未将精力放在其他他认为无关要紧的事上。
岳山:“爷,根据探查的暗桩汇报,姜敬与颜修德只是君子之交。他们不是谈前朝大家的字,就是聊圣手之画,从不议论朝中事。”
这听起来没什么可疑的。
岳河皱了皱眉,“岁岁夫人,会不会与于姓的商贾有联系?”
说起这个,岳河又想起了另一件事,“后来我寻人去飞燕楼明察暗探过,据说夫人原先是京中某公子爷的宠妾,后因得罪了家中主母,所以被发卖。”
边说,岳河悄悄打量贺沉绛的脸色。
如今明眼人都能看出,爷是真的很喜欢岁岁夫人。
先是接二连三的留宿在对方房中,各种赏赐流水般的进对方小院,再是允许出府。
在岳河看来,宫中的贵妃都不一定有这般的待遇,毕竟贵妃可不能频频出宫。
但岁岁夫人却有不止爷一个男人。
不过岳河转念又想,这事爷说不准早就知道,他自个都不介意,他这个做下属的确实没必要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