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内只剩下三人,屋中异常安静,针落可闻。逐渐的,连那微不可查的呼吸声也一再降低。
在这强大的威压下,红叶额头渗出一层冷汗。
贺沉绛随手拿过书桌上的玉白镇纸,有一搭没一搭的在掌中把玩,“你把我前些天说的话当耳旁风了?”
这语气不重,甚至有点轻飘飘的,且这话并没有点名道姓,然而红叶却听出了一身冷汗。
两人同时跪下。
红叶的脑袋垂得低低的,试图解释,“我看她朝官府去,扬州的县令是那边的人,故而我才以为她”
“当中没有私怨?”贺沉绛打断她的话。
红叶的话戛然而止,她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掌掐住颈脖,脸色由白转红又转白。
贺沉抬眸,目光冷沉沉的,如同一把沉入寒潭的刀刃,能刺破所有谎言。
红叶再次垂下头,脊梁也弯曲了,“有私怨”
“啪”白玉镇纸被重重放到桌上。
拳头松开后又握紧,红叶到底是不甘心。她有一种直觉,倘若这个坎儿过不去,从今往后大人身边都不会再有她的位置。
思及此,红叶咬牙说:“可是爷,她身份不明,且在找上扬州官衙前,她还特地将身边的丫鬟调走,孤身一人前往官衙,我也是担心她坏了您的计划!”
贺沉绛依旧面无表情,“看见她去官衙,哪怕具体情况未知,你也迫不及待的出手?”
红叶脑袋垂得更低。
贺沉绛:“若是换一个人,那人确实是探子,但即便如此,你也不该这般做。一个只入府短短几天的人,能收集到什么重要线索?打草惊蛇,反而会失去敌明我暗的优势。”
红叶哑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