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儿的泪落在面纱上,那鲛纱质的纱布异常顺滑。泪珠从鲛纱上滚落,恰好落在男人手腕上。
贺沉绛整个僵住,那瞬间只觉得手腕之处仿佛燃了火。
烈火灼灼,烧得他的皮肉滋滋作响,那股无形的疼痛沿着筋脉游走,最后毒蛇似的在他心尖咬下一口肉。
贺沉绛额上青筋一抽一抽的跳,“莫要哭了。”
颜茵哪里忍得住,加之又联想起自己现在的处境,珍珠似的金豆豆更是不要钱的掉。
贺沉绛僵住片刻,最后无奈道,“是他从后面推的你,这不怪你。”
顿了顿,贺沉绛补上一句,“莫哭了。”
先前他只看到了她摔倒的那一幕,街道上行人不少,至于是何人推的,贺沉绛并未瞧清楚。
想起离府前被他敲打过的红叶,贺沉绛眸子微眯。
对方既有一有二,那么有来不及撤回的第三次,好像也不足为奇。
身在私宅内的红叶打了个喷嚏,莫名觉得背后有些凉。
马车里。
颜茵吸了吸红彤彤的小琼鼻,金豆豆总算不像方才那般掉得厉害了。
男人手臂伸过,从旁边的矮柜里拿出一个小瓷瓶,又从旁边取了个水囊,最后将茶桌上的茶盂拿过。
颜茵不想坐这人大腿上,贺沉绛在她这儿依旧贴了个大色鬼的标签。
然而才刚挪了少许,细腰一紧,耳畔男音严肃,“别乱动。”
颜茵不敢动了。
贺沉绛:“手掌打开,得把伤口处的沙石洗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