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若昨日之事,历历在目。然而如今什么都没有了
“爷。”
“爷。”
黑脸家丁与马夫同声道。
本来搀着颜茵的珍珠一僵,迅速站直了。
“摔傻了?”男音低沉,尾音却微微扬起,有几分揶揄。
颜茵愣愣地抬起头,只见面前不知何时停了辆马车。
马车以黄梨花木所制,车窗悬了深青色的纱帘,此时纱帘一端被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掌撩开,露出男人俊美无俦的脸。
颜茵看着贺沉绛,依旧有点愣神。
想不明白她都出府了,怎么在这还能碰上他?
少女戴着面纱,只露出一双泪光潋滟的狐狸眼,又魅又纯,叫人心颤。
贺沉绛眉梢微扬,“看来是真摔傻了。”
颜茵终于回过神来。
女孩儿的眉头微微拧起,小小声地回击,“你才傻了。”
她到底不是真正的花楼艺妓,且在家时父亲怜三个孩子早早没了母亲,平时重话都舍不得说,更别说她上头又有哥姐,千娇百宠的,养了她一身娇气。
颜茵觉得摔了一跤已经够委屈了,还要被人骂傻。
被骂人了?
当然是骂回去。
那话虽是小声,但珍珠就在颜茵身旁,贺沉绛与其他几个都是习武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