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心里,修罗教就是石头缝里见不得光的虫,恶心又令人厌恶。只是没想到这普通人比之修罗教也不妨多让。
然而此刻却也杀不得,一来这里是长洲城,他不好暴露自己,二来……
盛九月脸上从怀里摸出药瓶,淡声道:“倒是有件事,需要你们去做。”
越恒蹲在河边上,垂着脑袋,百无聊赖把玩手里的葫芦,葫芦光秃秃一片,只有中间用绳子系紧实,方便他挂在腰上。
此时一红衣少年,鲜衣怒马,背着长剑从桥上走过。长剑身上挂着玉吊坠,通彻透明的玉坠落在少年红色外袍上,像落在红梅林中的一捧雪。
越恒眼里露出羡慕神色。
又一炷香后,青衣乌发手里端着萧的少年牵着少女的手走过拱桥,两人你侬我侬,亲亲热热,欣赏片刻桥下流水。少女神色微微紧张,从袖中掏出同心结,娇羞地交于少年。
少年惊喜地接过,小心翼翼挂在萧上,两人手牵手,又亲亲热热你侬我侬离开拱桥。
栏杆上伸出一颗脑袋,羡慕地看着人家行远的背影。
又是不久,摇着蒲扇的中年男子乐呵呵地走来,蒲扇上挂着打好的穗子,一看就是夫人精心做的;白发飘飘的老爷子背着太极剑路过,太极剑上的剑穗摇摇晃晃,跟老爷子一样仙风道骨;背着双剑的少女蹦蹦跳跳跑过青石桥,双剑上环佩叮叮当当,声音落在轻轻流淌的河水中,跟着河水慢慢流远……
“看什么呢?”
比空灵环佩更好听的声音从背后响起。越恒吓了一跳,“嗷呜”一声从地上跳起来。
“没,没干啥。”越恒手按在裤子上擦擦,竭力装出自然表情,“忙完啦?”
在盛九月疑惑的目光中连忙摆手,道:“不是,回来啦!不生气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