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个请您抓把米粒给我,我喂鸟。”越恒想了想,又把全身上下最后一个铜板给了小二。
“小费。”他笑眯眯地说。
小二满脸僵硬,或许是看在小费的份上,请越恒进门,一撩汗巾,喊道:“马厩客官二位——”
嘹亮的声音回荡在客栈内外,楼上饮茶的众人呛水的呛水,瞪眼的瞪眼,挖耳朵地挖耳朵。
“哪里两位?”
越恒顶着一众目光,落落大方地拽着王天机走进马厩。许是因为这客栈确实做得大,马厩内干干净净,铺着洁净稻草,越恒将王天机丢进里面的草堆里,顺手拍拍旁边的棕色大马。
“朋友,今晚一起睡,你可别踢我啊。”他伸着手,快活地搓马毛。
棕色大马水汪汪的大眼睛瞧了眼越恒,凑过脑袋在他身上轻蹭。
店小二瞧着这位是真的要在马厩里住一晚,嘴角抽搐,道:“那您先忙着?”
忙着铺铺草晚上好睡觉。
越恒摆摆手,等小二走了两步,又喊道:“别忘了我一铜板的米粒。”
“您放心,我们店童叟无欺,绝不会克扣您一铜板。”小二脚下生风,往厨房跑去,给这位不知哪来的大神盛米。
客栈顶层,天字一号房内。
盛九月洗去一身尘埃,换上店小二买来的干净衣服,靠在床上。他垂着眼睫,扇子般的睫毛落下一层阴影。
门外人来人往,有人轻声与同伴打趣:“听说有个小伙子给了五文钱,睡在马厩里。”
“真的假的,不嫌丢人吗?”
“等你身上只有五文钱的时候,你看看丢人不。”
“去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