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好了,东北方是吧?”越恒看了眼酒葫芦,挑眉,“对了,再喝一口就是两口,两口……两口没事,不伤友军。”

他肩上越姬手中螯“咔咔”抖了两下,夹着尾巴溜进他怀里。

王天机觉得不对,抬手:“不是两——”

“咕咚。”越恒咽下第三口酒。

“轰——”

巨兽破栏,海啸奔腾,遮天蔽日的血树遮蔽天空。越恒眼前顿时一片血红,他脚下踉跄,头晕目眩,不忘拽住手里麻绳。

“东、北!”

“走你——”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望无际官道上,冲来一黑影,他身后挂着悬空的木箱,好像在半空中飞。

偶有路边人见之无不大惊失色,道之奇哉甚异,竟是大白天有鬼车出行!

木箱里,王天机四脚朝天,抵着箱子肆角,在惊吓中醒了魂,耳边风“呼呼呼”,四边木板“嘎吱嘎吱”好似下一秒就要五马分尸不复相见。

鹦鹉小宝缩在他怀里发抖,嘴里“嘚嘚嘚不行了庄主人家不行了嘚嘚嘚要了命了嘚嘚嘚”。

蓝天化成影在他眼里一闪而过,王天机心道今日怕不是死在这里,眼角泪水簌簌落下,前方那人还在哈哈大笑,好不快活。

“到了东北我就有钱了哈哈哈哈哈”

“呜呜呜啊啊啊这是西南啊呜呜呜是西南!!”

西南方向密林旁,与黑衣人交战逃脱的小红炉庄众人躲在马车后包扎伤口。

一护院小声问管家:“如今王大爷不知所踪,回去后如何跟庄主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