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头看向屋顶,屋顶空旷,啥都没有。

“别叫了。”男人拔出匕首,对着县太爷肩膀斩去。

县太爷肩一抖,眼一睁一闭,肩上一凉。再看去,肩上缺了一块布料,蝎子没了影子。

“呼……”县太爷吐出一口气,抬头笑道,“好功夫,不愧是——”

他的话憋在嗓子眼,笑也僵在脸上。

只见玉白的蝎子站在男人匕首上,脚踩银刃,举着螯前后摆动,像是在……跳舞?

“找死!”手持匕首的男人恶狠狠地甩下匕首,但那蝎子的脚仿佛黏在匕首上,任他左晃右甩,蝎子不但不动,还往上爬了两步。

“这,这……”县太爷慌忙躲开。

宴席上的众人纷纷举着武器站起身子,看着他们的老大跟一只蝎子过不去。

男人左劈右晃,使出万般功夫,那蝎子却像长在匕首上一般,任你东西南北风我自岿然不动。

众目睽睽之下,手握匕首的男人脸上顿时燃起一层薄红,又羞又燥。他竟然,竟然连一只蝎子都搞不定!

他大怒道:“拿火把来!我要烧死这只该死的蝎子!”

原本举着螯跳舞的越姬突然停下舞螯,从匕首跳到桌上,卖力地往外跑。

“你还知道怕!给我抓住它,重重有赏!”

“是,分舵主!”

大堂内的其他人连忙举起武器,嘴里“呜呀呀”大喊,冲着桌子扑来。

县太爷和那男人自动退后一步。

只听“砰”一声,中间桌子飞到半空,锅碗碟盘飞了一圈,有一只手从屋顶伸下来,随手抓个盘子,接住未动分毫的大猪肘子。

——然后嗖消失在瓦片间的空隙中。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