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孩子,能耐的你!”

“嗷嗷嗷,我错了——”越恒四肢扑腾,像没了壳的王八。

老酒鬼气哼哼的收脚,顺便勾着越恒的腰把他拱起来。

越恒坐在地上,随手拍拍衣服上的灰尘,又苦下脸,“师父,我真的以后都是这样啦?”

老酒鬼白花花眉毛下的眼睛瞥向他。

越恒歪着脑袋,有气无力道:“我这个样子,以后怎么给你找徒弟媳妇,怎么生大胖小子继承咱门派事业,怎么复兴咱不醉不归派的辉煌!”

“免了。”老酒鬼蹲下身子,与他对视,“我指望你,还不住指望母猪爬树。”

他抬起手指,勾着越恒眼望旁边看,“擦了一年才给我擦了一层,是不是得八十一年后你才从酒林里爬出来?”

越恒听他师父这话的意思,怕不是有转机,连忙跳起来,举着拳头给老酒鬼发誓。

“师父,我以后绝对好好擦缸!努力擦缸!坚持擦缸!擦出一番事业擦出一片明天!——这药丸子到底有没有解药啊?”

越恒用哀求的眼神看着老酒鬼。

老酒鬼嗤笑一声,拍拍他脑袋,“外面人求之不得的玩意,到你这嫌弃成这样?告诉你,昨天那半粒丹下肚,你这小身板里多了五十年内力,江湖中,几个人能有五十年内力?”

越恒一听,连忙拍拍自己肚子,“那我先把五十年内力还你,等我长高点,你再给我成不?”

此刻的越恒,哪有平日招猫逗狗,纵横山沟村那副无法无天的样子,大眼睛耷拉着,黑眼珠紧紧盯着老酒鬼,倒叫他想起村里刚生下没多久的奶狗。

可怜巴巴,怪叫人心疼。

于是老酒鬼哈哈大笑。

“师父!”越恒气的毛炸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