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梦锦想到去年雍也先生那五光十色的光头和五光十色的脸,表情有点尴尬,她做了让步:“还有其他可以省钱的地方吗?”
沈蕴想了想,点头说:“有。其实你们鹤院在服装上可以俭省点。”
“想都别想。”恨不得每件衣裳都是私人定制的神州时尚领军人宫同修一口否决。
“那没办法了,”沈蕴咧开嘴,笑得理直气壮,“大不了两院有钱一起烧。”
说烧就烧。
在年宴的当天,所有来到流沄湖畔的同修都被震撼了——只见食堂内灯火通明,地面平整的青石地砖次第升起,如环绕阶梯;前方浩渺湖波上浮着一座宽阔舞台,像是从水面拔地而起的小小岛屿;
鲸脂鸟在舞台上方盘旋不止,它们一会摆成一字型,一会摆成人字形,和舞台上的幻光符辉光交映;四周悬挂的狮子铃正在循环播放着沈蕴温柔亲切的声音:“年宴即将开始,各位同修请尽快找到自己的桌席就坐,不要喧哗走动;年宴禁止使用留影符,枭眼符等符咒录像,也请在宴会开始后关闭天贤令的闪光功能;文明宴饮,酒后不御剑,安全天贤庭……”
张沛雨和路弥远坐一桌,位置还行,虽然在后排,但不至于边边角角看不清舞台。新生们毕竟都是第一次参加年宴,或多或少都新鲜好奇四处张望打量,只有路弥远一落座就开始磕瓜子。
“怎么了路兄弟?”近一年的同居相处下来,张沛雨差不多也能注意到对方这些天心情都不太好,“是不是前天考试考砸了?”
路弥远头也不抬:“没怎么,期待放假罢了。”
哦,假前焦虑,张沛雨十分理解。
而坐在最前面的轻财先生正在和守庭大人低声汇报本次年宴的开支:“……酒水饮食上倒还好,但这演出上的花销是不是太高了点?小沈是头回主持没经验,鹤院那边怎么还跟他较起劲来了?原本预计是在室内开的,结果说没气氛,硬是搞在了湖面上,光舞台底座下那一百来张离水符可不是一笔小……”
“轻财。”老太太打断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