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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地脉灵盛的关系,天贤庭内植被格外茂密葳蕤,这一架紫藤栽植百年有余,悬垂如瀑,常有少男少女为求风雅隔瀑相叙,别称“半面多情瀑”。

三人立于花下,颜色灼红霜白,每个路过的学生都忍不住放轻了脚步,不敢打扰这副好风景。

但宫仙子说的第一句话便十分煞风景:“路同修,你昨夜在哪?”

路弥远眨了下眼:“昨夜?”

“确切说是今日丑时,”沈蕴补充道,“你照实说就行,有我给你兜着呢。”

路弥远便照实说了:“昨天因为受了伤,身体不舒服,所以亥时便就寝了。”

“你看,确实在睡觉嘛!”沈蕴双手一握,“天贤令的也是这么记录的,宫同修可以结案了吧?”

“天贤令只能记录令牌位置,若你师侄出门的时候没带令牌呢?”宫梦锦道,“他白天和柴自寒起过冲突,借近期闹鬼之名略施报复也不是不可能。”

沈蕴咋舌:“宫同修,这样就没意思了——那要这么说,冲突还得算我一份?”

“我只是实事求是。”少女抿嘴一笑,“既然沈同修想算,那也可以算你一份。”

沈蕴:“……”

“前辈,”路弥远抬了下手,轻声询问道,“是出什么事了吗?”

“确实出了一点事,”宫梦锦微笑道,“反正你这师叔事后肯定会同你说的,告诉你也无妨——你知道昨夜柴自寒也昏迷了吗?”

“有耳闻。可是为什么会怀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