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浅浅被他炽热不加掩饰的眼神盯得有点不自在，移开了目光。

她清清嗓子，解释道，“我是好人，我们不凡派都是好人。”

“是，”戚无昭笑，“我是坏人。”

温浅浅转头看他，表情凝重。

戚无昭：“想说什么都可以说。”

温浅浅几乎有冲动把心底话全说出来，你可以从善的，放弃对付鎏明阁吧，天心灯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不是已经天下第一了吗，为什么要执着于它？但她还有一丝理智，忍住什么没说。

戚无昭看着她等了好久，还是等来一阵沉默。

他说不上失落还是放心，垂着眸子把玩手里的石头。

“你明明想听她劝你弃恶从善。”“乌鸦”突然开口。

“闭嘴。”

“她说了你就会听吗，你不会，但你想让她说。”

“闭嘴。”

“你们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闭嘴。”

“浅浅不可能接受一个大魔头的。”

“闭嘴。”戚无昭厉声喝道。

声音直接出了口，回荡在山洞里。

温浅浅正低头愣神，猛然被吓了一跳。

“我、我什么都没说。”她紧张的看着戚无昭。

戚无昭反应过来，心底气恼，微微摇摇头，“我不是说你。”

不是我是谁，温浅浅环顾了一下山洞，这里有第三个人吗，连只老鼠都没有。

“真的不是你，”戚无昭缓缓平静了一下心绪，将声音放的很轻很缓，“是我脑子里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