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话不是这么说的嘛,死不可怕可怕的是等死的过程。
温浅浅感觉自己没被砍死要先被吓死了。
空气的每一分流逝都是难言的焦灼。
“呵。”
像是达成了什么妥协,戚无昭轻轻动了动手指,闪着幽光的长剑立马贴着温浅浅的脖颈一寸寸摩挲过去。
“我准你留下遗言。”他带着细微的笑意轻柔说道。
温浅浅瞪着眼睛,虽然无数次迎接死亡,但是每一次还是很吓人,她什么话也说不出,整个身体都崩的很紧。
“没有那我可就下手了”像是对猎物失去了耐心,杀戮就在下一瞬间。
“人、人生自古谁无死”,温浅浅颤颤巍巍的念着,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念诗,可能只是想显示自己视死如归,并没有很怂。
电光火石间,颈边的长剑忽然歪了一寸,擦着她的耳朵斜刺出去。
对面响起难以置信的,带着奇诡的变音,“留取丹心照汗青?”
温浅浅:“?!”
她比戚无昭还要难以置信,结结巴巴胡言乱语着,“文、文天祥?”
戚无昭整个人有点发愣,他的表情有一丝丝迟疑,停顿了须臾,整个人忽然朝温浅浅欺身过来。
直到近无可近,他伸掌罩在温浅浅的头顶。
温浅浅感到瞬间的晕眩,像是被充沛的电流过了一道。
“有声音在跟你讲话吗?”戚无昭垂头盯着温浅浅的眼睛。
温浅浅:?
谁?什么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