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陵留下一批兵器,他将藏址告诉宁王。宁王见皇位无望,便起反心。陛下痛心至极,已有意禅位。”
永靖帝早早立储,本就是想免去储位之争。但到最后,他偏宠的小儿子却为了皇位谋反,他如何能不失望?
太子有治国之才,不输于他年轻之时,他便干脆放手,禅位于他。
“倒没想到,他竟然还留有后招。”
当初林时景劝她不要去秋猎,怕是早已得知此事。不过她明白有些话不必问。
两人说着琐碎闲话,裴洛再抬头时,外面的天已暗。
黄昏一至,天黑得极快。
明明他们还没说几句话,好像就到了他该走的时候。
林时景也低眸看着她,眼中有许多无奈:“宋叔肯定不会让我留下来用晚膳。”
“是的。”
他们已经定下婚期,这段时间自要减少见面。
“我该将婚期定早些的。”
裴洛闻言,忍不住笑:“当初是谁说的,怕我在冬日冷,非要春日成婚,现在觉得时间长了。”
“是啊,太难熬了。”
林时景抱住小姑娘,有些不想放手,“要不以后我翻墙来看你吧。”
裴洛被他逗笑,“你当真觉得我爹爹不知道你翻墙进来吗?你今日翻墙,说不定明日墙头上就竖了利刺。”
“唉,有可能。”林时景真心实意地叹一口气。
裴洛仰头看他,捏了捏他的脸,“很快的,日月如梭,白驹过隙。”
婚期已定下,只能这么安慰自己了。
林时景无奈一笑,低头亲了一口裴洛的唇,“等到春和景明之日,我来娶你。”
“好呀,”裴洛靠近也亲他一口,“我等你来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