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洛靠得很近,林时景笑了笑,他抱住小姑娘,腿一动,扯到伤口,轻嘶一声。
裴洛立刻紧张起来,“怎么了?是不是扯到伤口了,让我看看。”
裴洛要起身,林时景拦腰抱着不让她动,“没事,只是不小心碰到一下。这比起那次腿伤,根本不算什么。”
“怎么能不算什么,”裴洛有些生气,她不喜欢林时景这般轻描淡写的样子,“那要怎样才算重伤?非得昏迷数日,数次命悬一线才算重伤吗?”
她越气,林时景笑得越开心。
“这是在担心我?”
“你自己都不担心,我有什么可担心的?”裴洛偏头不理他。
林时景捧着她脸,让她转过来看自己,“上一次,我确实是昏迷不醒数日,数次命悬一线。若不是因为你,我可能已经踏进鬼门关。”
“别瞎说,我又不在边关,怎么可能帮到你?”裴洛只当他哄自己。
“是真的。”林时景语气认真。
裴洛犹疑看他:“可我连你受伤都不知道……”
“但是我有你的信,”林时景轻声打断裴洛的话,他目光温柔缱绻,眼中唯有裴洛,“越河一役,我重伤昏迷数日不醒,险些废掉右腿。那时军医也无办法。霍昭着急,找出我藏着的那些信,一一读给我听,企图唤醒我。
“最凶险的那一晚,他们轮流读信。我意识迷蒙中隐约听见你在和我说话,唤我回家。晨光熹微之时,我清楚地听见有人在我耳边说话,她问我,什么时候回家?然后,我睁开眼睛,看到了久违的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