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洛将那日的事情如实说出,纪白萱听到“皇后”这句话时,眼里闪过讽刺:“她便是疯了也在存奢念,可笑。”
纪白萱移开目光,不愿再看那画像,“你来问我,是想知道什么?”
“我想知道她的身份,她和沈言青的关系。”
“沈言青……”
纪白萱低声重复这个名字,她太多年没听过这个名字了,如今重读,似乎还是能想起当年的恨。
“她姓邬,是平宁侯养在外面的外室所生。她和沈言青……”纪白萱停顿半晌,闭眼继续说下去,“她是沈言青的心上人,一直瞒着众人。当年我偶然见过她几面,后来沈言青将她藏起来,我再未见过。”
昌王曾娶一妻,在他谋逆前,妻与他和离回归娘家,自此深居简出,很少有人见到她。
裴洛忽然想起来,先昌王妃的母家就是南康伯府。
这些年南康伯府谨言慎行,也是因为曾经与昌王的这段联姻。
“那她和沈言青是否有过孩子?”
“孩子?”纪白萱皱眉,她想了想,摇头,“我也不知,沈言青将她瞒得很紧,处处防着我,生怕我伤害她。”
她那时以为他只是养个外室,后来才明白,那哪里是外室,那是他心头的朱砂痣,她在他心中根本无法与那外室相比。
“这是我知道的全部,你们走吧。”
纪白萱明显不愿再提往事。
林时景道谢,带着裴洛往外走。
纪白萱走回书房,及至珠帘前,忽又停下,喊住林时景,“慢着,我想到一件事。
“我记得有一年冬天,积雪深厚,几乎无人敢出城。我去见他时,隐隐听见有人对他说大出血这样的字眼,他连夜出城,几日未曾归。
“也许,那日就是她生产的日子。”
从院中出来,那股淡淡的花香远去。
裴洛仰头看那轮明月,忽然觉得这院子太孤寂了 ,和前面的热闹仿佛是两个世界。
“当初是母亲帮她和离,因着这份人情,她才愿意见我们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