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时景眉眼冷然,他看向裴鸿远:“裴伯父,此事我不想善了。”
裴鸿远看着林时景,明明年纪没他大,身上那股浑然沉冷的气势却迫人得很。
裴鸿远冷笑一声,“善了,那是他们想得美。”
裴鸿远一去,消息迅速传到陶氏耳中。
她尚未想出对策,亦觉得林时景没有资格管他们的家事。
“夫人,二爷让您赶紧过去。”
一进屋,林时景和裴鸿远坐在左侧,裴铭脸色极其难看地坐在上位。
下面,一向任性的裴如佑跪得笔直。
昨日要死要活的少年,现下看不出一点憔悴的模样。
陶氏心道不好,正要开口。
裴鸿远轻嗤一声,堵住她的话:“昨日之事已分辨清楚。裴如佑作为弟弟,不敬姐姐,口无遮拦。念在他昨日亦受苦,便让他去寺中抄佛经一月,为小洛祈福。
“至于陶氏,她不查清事实,妄自惩处。小洛在祠堂跪了一夜,她便也去跪上一夜,好好反省。”
裴铭正要应是,陶氏眉尖一蹙:“大伯,这是我们的家事,怎么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况且昨日之事,小洛也是有错在先,佑儿比她小,她让着些,不就好了。”
“他小?那你呢?身为长辈连点辨别是非的能力都没有?”裴鸿远损道。
陶氏一哑,她还想说些什么。
林时景放下手中茶盏,声音微重。
厅中众人精神一绷,只见他看向陶氏,肃冷的面孔忽然浅浅一笑:“裴大姑娘意欲毁二姑娘名声,三少爷又想迫害二姑娘。裴二夫人果真会教养子女。不过……
“若是在金都,这样的妻子,没有人家敢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