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临出发了,他却又送不出去了,心烦意乱地将那布帛揉了许多遍,每一道褶皱都意味着那不为人知的纠结和徘徊。
赵钧摇了摇头:“那不一样。”
我想听你亲口说。
于是郁白看着他的眼睛,道:“还疼着。”
赵钧久久凝视着郁白,郁白也并不躲闪地接受他的目光——这一刻,他们是平等的。
这份平等,不是君主和臣子间的平等,也不是身份悬殊的朋友之间的平等。他只是那个怀着一点逗弄心思的齐昭,而他也只是那个对长安满是好奇的十七岁少年,两人相逢,便就这样携手走在了小城巷道上。
没有剑拔弩张,没有两年久别。
只是久别重逢的故人,在这条出路的尽头,给予对方一个终结般的安慰。
不知是谁写过,海棠未雨,梨花先雪,一半春休。
良久,赵钧伸手抱住了郁白。
相思只在,丁香枝上,豆蔻梢头。
只是故人。
镜面一闪,便什么都看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