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鸟雀惊飞。
凤十一同苏大夫面面相觑,忍不住敲了敲房门:“呃……庄主?”
屋里静的骇人。郁白默然望向赵钧手里抓着的腰带,思索许久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白玉京一战,竹青外袍被染的全是血迹,因时间匆忙未来得及更换,又被赵钧按在怀里睡了整整一夜,束腰早已松了,叫赵钧这猝不及防的一扯,腰带闻声而落。
……差点、差点就把里衣也扯开了。
赵钧讪讪地收手,犯了今天的第二个错误——他颤颤巍巍地抖了抖那条绣着竹叶纹的深青色腰带,讨好地笑了笑:“阿白,要不我给你系上?”
。
“阿白?你在啊?”
郁白大步流星踏出门去,身后留下一个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的凤十一,还有一个凄凄惨惨戚戚望穿秋水的赵钧,那句委委屈屈的“阿白我错了你快点回来呀”被他毫无同情心地抛在身后。
山风清朗,枫林如洗。有兵荒马乱的昨夜对照,这样安宁的清晨愈发弥足珍贵。
郁白深吸了口新鲜空气,这才觉得腰筋酸软、腹内饥饿,便拐了两个弯,顺利将那不省心的狗皇帝抛在脑后,推开厨房的门。
门声炉灶前瘫坐着的人闻声抬头,瞧见是他,却重新别过了脸去。
这人怎么一脸的……扭曲?郁白试探道:“……花师兄?”
花渐明冷冷道:“做什么。”
郁白:“……你挡着我拿吃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