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眸中含笑,问的也露骨:“怎么,小花儿,昨夜春风刚过,今早就这般欲求不满吗?”
他不提还好,一提花渐明的脸色便愈发难看起来。
……
春宵一刻值千金。他苦苦寻了百年的人立在他面前,风姿卓绝,与昔年别无二致,恍然又是那白玉京中独面天雷的仙人。
只是,此刻他却是衣衫半褪的。
窗边的白昙羞怯吐蕊,夜风轻颤着那金色的蕊,送来一室清甜。荧然烛火下,容寸心双眸含着笑,柔声唤他的名字:“小花儿?”
美的让他以为这是一场梦。
这的确也只是一场梦。那声“小花儿”,那夜春宵,与爱无关,只是施舍。恰如那窗边的白昙,只在子夜盛开,开过便无处可寻。
当他还心存幻想地拥着他温存,小心翼翼地提及过去与未来的时候,容寸心却从他怀中离开了。没了烛火氤氲,他望着徒弟的眸子依旧含笑,却再也寻不到昨夜似水柔情:“小花儿,人各有志。”
……
花渐明俯视着他,淡淡地说:“我昨夜也说过,你寻你的道,我也要寻我的。你要无情大道,但我偏不许无情道成真,偏要成为你得道路上的绊脚石。”
“这就是你的道?”
“这就是我的道。”
除了他,再没有人能将这顽劣孩童撒泼耍赖的威胁说的这般正经。容寸心望着自己亲手养大的弟子,眸中笑意更深,温和地赞许他:“青出于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