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想知道那人的身份吗?始终龟缩不前可不像你的作风,去试金楼玩一圈又能怎样?难道你要等着他再次上门挑衅,最后打不过人家和盘托出?”见眼前人陷入沉思,赵钧故意拿话激他,“又不要你花钱买邀请函,我这有。”
郁白心里道了声闭嘴,却不得不承认这是个办法。
那穷追不舍的灰衣人八成与容寸心有关,但容寸心从未与他说起过有这样一人,更是叮嘱他出去之后不得泄露白玉京踪迹,于情于理他都不该说出真相。
眼下他说不定正在什么地方盯着自己这条线索,若他此刻回白玉京报信,相当于将自己的行踪泄露,之前的掩饰便是白费功夫。何况那灰衣人的武功他亲身领教过,硬刚刚不过,不若借试金楼一事,引蛇出洞。
“他既是试金楼的常客,想来试金楼对他来说意义非凡。”郁白习惯性地弓起食指,一下一下地轻敲着桌檐,“也许他要找的人,就在试金楼里……”
又是白玉京,又是试金楼,他亲爱的师父到底扔给了他多大的一个锅?是真不怕徒弟被人打死。
“也好,我随你去看看。”麻烦还是早日解决的好。他忽然瞥见赵钧嘴角一抹笑,指尖一顿,当即投去质询的目光。
赵钧摇摇头,眸中掠过一丝怅然:“有时候觉得你变了,有时候又觉得……你还是那个你。”
一连几天的相处,对郁白来说是迫不得已,对他来说却是求之不得。越是相处便越是觉得,眼前人与他仿佛隔着一层薄纱,越是细看,便越是模糊,越是触碰,却越是遥远。
但现在,他却陡然发现,郁白其实并未变过。昔日少年踟蹰过,彷徨过,骨子里却永远意气风发、不曾畏惧。
莫名其妙。对于赵某人的多愁善感,郁白嗤之以鼻:“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