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白也说不好,只道:“在他面前……我不像我自己。”
“怎么说?”
“说不好,总之就是……”郁白词穷,索性直截了当地否定,“不好。我不喜欢。”
容寸心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又摇摇头:“想当年,我还年轻的时候也体验过这种感觉……”
“后来呢?”
容寸心呲牙一笑:“后来我同你一样,觉得这样很不好,就跑到白玉京修无情道去了。”
“……”这怎么还整出个无情道来,修仙么。郁白沉吟片刻:“看起来不太成功。”
容寸心紧接着道:“所以我来找你了。”
现场寂静三秒,郁白重新端起了茶杯:“没兴趣。”
“别啊,无情道你若是不感兴趣,还有多种道法供你选择呢。”容寸心摇身一变成了推销大师,就差在脸上刻几个大字-——老少皆宜、童叟无欺,眼里的热切几乎就要溢出眼眶,“你觉得姻缘道如何?通俗一点,情花道,感不感兴趣?”
郁白心底翻了个白眼,开始认真思考怎么给姐姐解释家里多了个神神叨叨的狂热修仙分子——从这个角度看,萧景明那句“摸骨算命的”倒还真有可取之处。
他很想对容大师说,从小家里就苦口婆心地教育他们这些孩子,白玉京是骗子专门拐卖小孩的老巢,而那些自称从白玉京来民间传道的大师们都是冲在拐卖妇女儿童第一线的顶尖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