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程晓锐转过身,开始和容泽深拼起酒来。宋情望过去,正好与容泽深的视线相交。

那人朝他露出个大大的笑。

宋情心中像被人投了个石子,泛起点点涟漪。

这顿饭一吃,就吃到了两点多。散场前,宋情先去了趟卫生间。他站在洗台手前洗手,后面一个厕格的门被推开,身穿白色t恤的年轻男人走了出来。

“宋老师。”容泽泽乖巧地打招呼。

宋情嘴角微微勾起,“别叫老师,我听着不习惯。”

其实现在业内大部分都喜欢互称老师,可宋情总觉得矫情。容泽深也不推脱,他只是反问:“那我……叫你宋哥?”

宋情:“行。”

他看过资料,这姓容的二十六岁,他二十八,叫声哥正合适。

容泽深笑着:“宋哥好。”

真是个乖弟弟。

宋情这么想着,忽然又觉得眼前这张脸看起来更加顺眼点。

两人同站在镜子前洗手,镜子里,容泽深比他还要高上半个头。宋情任由水流冲洗他那双骨节分明的手,说道:“刚才谢谢你了,不过,你怎么知道我不想喝了?”

刚才他看得清楚,容泽深是特地替他解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