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幼清有些淡淡的忧伤,“真的不是八师弟啊……”
沈宵冷哼一句:“都跟你说了不一定是,还不信。”
虞幼清又白了他一眼,头也不回地走了。
大家只是短暂地惋惜了一下这个原本可能是他们师弟的小少年,而后就不再放心上了,毕竟不是他们的嫡系师弟,也可能是别的师伯的徒弟,同一个宗门,总有机会再见。
不止是他们,林羡也是这么想的。
然而没几天,这事情就发生了别的转变。
原因是那日天黑时,林羡在院内翻阅着剑谱,旁边还堆放着从三徒弟那没收来的话本子,手边是一壶桃花酿。
这两日山下有些孤魂野鬼索命的事发生,她随手派了裴漓之去处理,得来两日清净。
难怪师姐说年纪小的道侣有好处有坏处,伺候人倒是得心应手,就是实在太索求无度,前段日子还假模假样克制着,后来也不装了。
林羡几日没能好好睡一觉,干脆有任务下来便顺势将裴漓之派出去干活。
夜渐渐来临,林羡将手中的剑谱放下,伸手捏了一下鼻梁,有些说不出的疲倦感。
但忽然,她似有所察觉,看向身后,那里有些窸窸窣窣的动静。
“谁在那儿?”林羡问道。
下一刻,大乘境的威压也随之掠过那一片。
就在这时候,一颗乖巧的脑袋悄悄冒了出来,前几日才被接去玉陵阁的小少年偷偷摸摸地探头看她,像是一只走路没声的猫。
乖巧又警惕。
林羡将威压收回,又下意识蹙眉:“凤惟,你怎么来这了?谁带你来的?”
因为是凤凰木蕴养出来的,所以姓凤,更因为来历独一无二,安行舟给他起名为“惟”。
凤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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