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她真的爱上了谢知南, 不是臆想,与茜思泽恩综合症无关。
几乎是下一秒,心底就冒出一个更冷漠的声音:你对谢知南的好感只是基于他保护了你。
不然呢?迟意扪心自问。
想了许久,难道自己会喜欢沉郁可怜的谢知南。
不会。
嘲讽自己的同时, 迟意也认清了现实。
中指的戒指在她决定与谢知南割舍后便取下来了,迟意不想半途而废。
她做不到将谢知南的号码拉黑,内心期待他的下一封信息会是什么,但也绝对不允许自己去回应。
来回的拉扯, 戒断前的最后一根烟, 总是细绵漫长。
夜里。
迟意站在窗前, 平静的看着天上稀疏的星子和弯弯的月牙。
花盆里的石头圆润乖巧,睡莲种子冒出了绿绿的芽儿。
手机里单曲循环着《the sky》, 皎洁月光随轻柔的旋律一起在屋中流淌,照亮女人恬静精致的五官。
迟意光着脚踩在地毯上, 轻声哼着曲调。
绕了圈躺回床上,她慢慢合上眼。
思绪不由自主地回到在阿洛塔的时光, 和低沉悠长的旋律一样, 那段岁月如海似浪,奔跑在黎明尽头,消失在无边无际的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