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好的是,谢知南的手护在她脑后,迟意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放下来的。
社死的是。迟意抓睡衣的手,因为摔倒的惯性,忙乱地去抓身边物体,手指勾到了谢知南衬衫的衣领,攥拳抓进那块布料,力道大地将他衬衣第一颗、第二颗、第三颗扣子都扯掉了。
“哒—哒—哒!”的声音,三颗扣子滚在地上。
迟意脑袋靠近地面,不可置信地望见三颗银色扣子滚啊滚,滚啊滚,然后躺平了。
她战战兢兢地掀开眼帘,望向近在咫尺的男人,线条凌厉完美的下颌线连接修长白皙的脖子,性感的喉结为笔直的脖子增添了弧度,往下是延伸在衣服里的锁骨——
迟意不合时宜地咽了咽口水,抿唇,眨眼,闭眼,她想死。
说死就死,脖子一扭,吐出舌头,迟意屏息:我死了。
“……”谢知南唇边扯开轻微的弧度,不真切的笑容稍纵即逝。
他倒没做出失礼的事情,一只手撑着地面,没让自己的身体整个儿压在迟意纤弱的身子上。
“别装死。”谢知南道,侧目垂眼看向那只拽着自己衣领的手,“松手。”
“哈哈,那个,”迟意连忙松开手,尴尬贴着身体放好,“我该露出什么表情,比较合适?”
谢知南看了眼,皱了皱眉,似想说什么却没开口。
“那我先钻出去?”迟意脸红的都能滴血了,她竖起两根手指,弯曲模仿走路的姿势,示意谢知南让开。
“你先抬头。”谢知南道。
迟意听话的抬起脑袋。
谢知南将胳膊从她后脑抽走,“我先起,你别动。”
迟意这次乖乖听话了,眼神左顾右盼地缓解尴尬,“不动,说不动就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