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回到萨林镇已经是下午了。
迟意想将谢知南带去镇上的医院,谢知南表示自己的伤口医生一看就知道是来历,他不愿多生事端。
好在离开医院时,医生考虑的周到,开了不少药。
迟意目睹过小助理替他清洗包扎伤口多次,或多或少都学了些手法。
客厅的沙发不方便换药,迟意将谢知南推搡带回自己卧室。
拗不过迟意,谢知南拘谨地躺在床上,身上肌肉绷着的。
迟意撩起他身上的衬衫,拆开染红的纱布后,检查腹部的伤口。
虽然不是第一次看见,近距离观察还是被血口子吓到,豁开的血口要怎么愈合。
谢知南敏锐的发现她的惊愕,她瞳孔瑟缩的皱紧,小小的瞳孔映着模糊的血肉,情理之中的惊怕和退却。
他道:“迟意,你去帮我煮一壶热水。”
“热水我已经煮了,”迟意像没听明白他的暗示,反看了眼准备坐起身来的谢知南。
她道:“你不好处理,我帮你。”
谢知南没说话。
迟意先用一次性清洁工具处理着伤口的分泌物,她低着头,表情十分凝重。
不一会弄得到处都是血,谢知南是典型的冷白皮,最近一直没什么血色。
大片的血从伤口流出,迟意头皮发麻的不知怎么办,她慌了神,手忙脚乱地去翻瓶瓶罐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