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意很久没说话,谢知南目光看向安静地坐在床旁的女人。
“我对你的事情不好奇,所以。我们不说这些好吗?”迟意苦笑,叹息埋在了心底。
谢知南眼帘掀开,漆黑中蒙着雾霭蓝的眸子闪动,静静地望着一米距离的迟意。
女人的憔悴不是一支口红就能遮去的,迟意美得支离破碎。
“谢谢你来看我。”他说。
“应该的,”迟意红血丝未消退的眼眸朝他一瞥,语调轻快:“你是该谢我,从萨林镇来这边你知道我饶了多远的路吗?”
谢知南道:“走了多久。”
“猜猜看。”
“横跨东区三市,迟意你也挺行的。”
迟意也没想到自己能有这么大的勇气,没跨出的那一步永远不知道最远在哪。
她笑着同谢知南讲述了自己是如何机智的从接电话的小护士嘴里得到了医院地址,又是怎么找哈利斯寻求帮助,借了镇上的车前往希伏市。
十几个小时的路程,不眠不休的奔赴。在车上的心慌和焦虑熬成了痛苦的滋味,她盼着谢知南不要出事,没缺胳膊少腿还能喘气就行。
上天也许听到了她的期盼,所以谢知南大难不死。
“这次多亏了哈利斯夫妇,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谢知南安静地听她讲完一路的际遇,“你不怕吗?”
“怕什么?”迟意看向他。
谢知南不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