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声,迟意茫然望向他,然后低下眉眼。
强压住酸涩苦楚,在经历多次失败后,迟意终于崩溃了,戴不上的戒指成为了此时情绪宣泄的口子,决了堤……
多不合时宜啊。
“怎么就,就是戴不上呢?”迟意委屈的声音低低的。
戴在中指的戒指。谢知南清冷的眸子扫向迟意。
她双臂抱着膝盖坐在床上,巴掌大的脸埋在膝间让人瞧不见情绪,散落的一头乌黑长发披盖在身,瘦小的一团。
因为郑怀新的缘故,谢知南总能听到不少关于迟意的消息,其中不乏她那个周期性劈腿的未婚夫——盛轩,并算不上品行端正。
这一点他在两年前就评论过。
谢知南视线往下看去,迟意又将戒指堪堪套在肿起的中指上,只套到第二个关节就进不去,滑稽又可怜。
银色戒托上明光闪烁的钻石,纯粹的雪色。
谢知南想起自己也是见过这枚戒指的。
是在两年前,谢知南途径曲州市,在曲州的好友约他出来。
而盛轩也想通过这个朋友,跟谢知南打好关系,所以设了饭局想好好尽地主之谊。
谢知南没去见盛轩,大家不是一个圈子里的,没必要认识。
朋友笑着打趣:“你这次驳了盛轩的面子,是不是还在介意盛轩和迟意订婚的事啊?”
谢知南道:“我不见他是因为没必要,他订不订婚和我没有丝毫关系。”
“得了,当我没说,”朋友小眼神幽幽地瞧着他,“还以为是因为迟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