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希瑞夫雪钻的名义,赦免你的罪,快逃吧,快逃吧,孩子!”迟意都他妈要哭了,她举起还在流血不止的右手。
少年朝着迟意头顶上方开了一木仓,目光阴郁地盯着迟意手上那枚卡在肉缝里的戒指,扛木仓坐回了先前的角落。
迟意眼睛闭得死死的,听见清脆的声响,她脑子里已经幻想好脑袋炸裂的场景。
虚惊一场,迟意瘫坐在地上,后背全是冷汗。
趁着还能喘气,呆滞的头脑已经走马观花。她疯狂的想念祖国,想念阿中哥哥,想念父亲、母亲,想念迟遇,想念盛轩……想念从小到大自己还记得的一张张面容。
数不清的脸庞在脑海闪过,熟悉或陌生——最后停在谢知南清贵如玉的脸上。
铁门打开,阳光照进幻想与现实的重叠。
她看见谢知南站在门外。
这个时候迟意根本笑不出来,眼泪不争气的往下淌。
她抬起有些恐怖的右手,擦了擦脸,委屈巴巴地望着谢知南,朝他笑了笑。
谢知南气质冷如青山远黛,皱眉看向屋里的人。
泪光模糊成交叠重合的圈,人影也模糊的东倒西歪,迟意眼泪啪嗒啪嗒的落,谢知南怎么可能会在这呢。
划破气流的木仓声再次响起,迟意眼泪都给吓怔住,抱头躲藏。
紧接着又是一声。
迟意瑟瑟发抖,来生还入种花家,来生还入种花家!
在种花家,十一二岁的孩子最多玩玩cf、cs这种游戏,阿洛塔这鬼地方的孩子直接真刀真木仓,可怜可悲。
房间内再没响起冰冷无情的木仓声,迟意心惊胆战地冒出头,看了眼屋里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