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铃声打破了长夜静谧,谢知南拿过手机看了眼备注后便接听,右手继续在白纸上迅速记录脑中的信息。
“这么快就接听了,别告诉我你一夜没休息?”央书惠浅浅的笑意夹带着打趣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
谢知南道:“有事吗?”
央书惠道:“希伯堡发生了袭击事件,我总该关心你不是吗?”
谢知南没说话。
“为什么不早些告诉我?”
“都一样,你现在也知道了。”看着纸上墨蓝色的字迹,谢知南神情淡漠。
“你只跟我说迟意可能要第二天回来,但是你没告诉我你们去希伯堡看篝火了。”
谢知南没说话,继续写着自己的分析,时不时旁边备注好一圈数字记录时间。
“你应该考虑我的感受,”央书惠说道,“当我看到消息报道篝火晚会遇袭时,我有多担心你的安慰,你知道吗?”
谢知南依旧没作答。
央书惠习惯了他的沉默,不是回避她,只是单纯的不想答复,换句话说这些问题对他而言都已经是没有必要的答复了。
等了许久,听筒里只有窸窣的纸业翻动声。
央书惠无奈的笑了,紧接着叹了口气,“谢知南,你是不是觉得再也不会有人关心你?”
握着钢笔的手突然失去了力量,笔尖在纸上划出一道长痕,勾破了苍白的纸,锋利的伤口。
谢知南抬眸看向窗帘,已然从浓黑夜色转为了半明半亮。
他将钢笔放置一旁,突然有些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