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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不想跟他们一起走。大门口遇上的,一看见我就忙得跟我说孩子考上帝大了,之前都打电话说过一遍了,还说要带他去给我爸上坟,告慰我爸肖家子孙争气了,也没见带他回老家给他亲爷爷上个坟。”肖微吐槽道,“两口子这次高兴坏了,你等着吧,进来的时候跟我说了,八月底开学前要好好办个升学宴。”

“升学宴啊,那是该好好喝两盅。”方冀南啧了一声琢磨道,“肖淮生这是打算让他从政啊?”

考上政治系,肖淮生探个病都带着他,无非为了走动结交,给儿子铺路的意思已经十分明显了。

“不知道。”肖微道,“你刚才也看见了,这么大的男孩子,都十八了,什么都听卞秋芬的,有什么事也是跟卞秋芬说,可不会去找他爸商量。你别看肖淮生嘚瑟那样,其实三个孩子没有一个听他的。这个卞秋芬你也得佩服,肖淮生和京京都对她言听计从。”

“当后妈能当到她这个份上,也是得佩服一下。”方冀南道。反正圈子里谈起肖淮生家里,对卞秋芬都是赞誉有加的。

肖葵、肖玫都出了国,大概率是不会回来了,肖淮生和卞秋芬跟前明显就指望这个老小了。

肖微又等了几分钟,估摸着肖淮生一家走远了便告辞离开。

冯妙送她到楼下,两人沿着住院部景观带的花石小路走过去,冯妙想起来便问了一句:“肖微,我记得你说卞秋芬喜欢搞收藏,买了不少古董,现在还买吗?”

“不知道。”肖微道,“我爸去世以后,没事大家也不联系,以前也都是他们来大院,我好多年都没到他们家里去过了。”

八几年买的古董,就算是国营古董店的,文物级别低一些,这会儿出手也得翻几百倍、几千倍了,你都不敢想象文物古董能升值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