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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子啧了一声, 笑着跟老爷子说道:“爷爷您看, 这小子还挺有自知之明的,我也觉得他干律师比干法官合适,嘴皮子利索,从小就会讲歪理会耍赖。”

二子:“你才讲歪理耍赖呢!”

祖孙三个轻松嬉闹起来,大子问:“爷爷,你是不是又逞强了,怎么还感冒了呢?”

“没逞强,我没干什么。”老爷子赶紧跟孙子解释,“不知怎么就感冒了,也没觉得着凉,说是老年人免疫力低下引起的,说来说去还是老了的病,不服老不行了。”

“嗐,这个季节谁还不会感冒了,”大子笑道,“年轻人也照样感冒呢。”

二子说:“爷爷,您服老还有点早,您看您这身板儿,上战场再砍两个小鬼子都没问题。”

“我听你们两个哄我高兴。”老爷子开怀笑起来。

中午冯妙过来探望,给老爷子带了些清淡的汤水,说方冀南晚上来。

“大子是不是下午还得回去?你们俩陪陪爷爷,晚上你爸下了班过来陪床。”冯妙道。

大子毕业刚分到部队第一年,按规定不享受休假的,回来两次都是请的半天外出假。他虽然在帝京军区可部队驻地并不在帝京城里,回来一趟并没有多方便。

“你们俩该忙忙去,大子回部队,二子回法院,实习要表现好点儿。”老爷子摆摆手说,“都不用管我,叫冀南也不用来陪床,我这边就让小刘他们照顾,又没大病,你们还要上班呢。”

照顾的人是不缺,可是方冀南肯定不能只让工作人在医院照顾,总得有个自家人在跟前。老爷子吃了午饭冯妙回去上班,她这几天西三所有比较重要的工作,下午一下班方冀南就来了,大子见了方冀南,就说他得回去了。

“二子送你哥回去,然后你也回去吧,今晚我在这儿。”方冀南道,目送两个儿子走到楼梯口,忽然又叫住了他们。

“大子,真没考虑找对象的事情?”方冀南问。

“?”大子笑了下问,“说过了啊,咋啦,谁又给我做媒了?”

“没有,”方冀南脸色平淡道,“那你记住了,25岁以后我们再考虑这个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