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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冀南道,“路子我都给她指了,该低头低头,该花钱花钱,毕竟对方伤成那样,他这个民事还是刑事,就看对方松不松口了。他这个事情按我了解,确实就是个模糊界定,我还专门给肖微打电话问了一下,要只是骨折和头部皮肉伤,反正也不构成重伤害,态度到家了,对方赔偿满意了,双方达成谅解,也可以不追究刑事责任。”

“所以你大姐指望着你出面,对方家里既然是区交通局的干部,怎么也得给你几分面子,”冯妙笑了下,“啧,都是聪明人。”

“关键她倒是跟我实话实说啊,藏着掖着的,避重就轻,只说是喝酒跟人家打个架。”方冀南自嘲地嗤道,“找我办事再来这一套,她看我长得像傻子吗?”

“只要把你骗去了,不也能起到作用吗。”冯妙笑,笑够了问道,“她明天不会再来了吧,我可不想跟你大姐有任何接触,她要是再来,我干脆就不在家了,我提前回大院过年去,你自己在家混吧。”

“别介呀,大过年的,我一个人扔家里多可怜,明天再上一天班咱们一起回去。”方冀南道,“能帮她的我都跟她说了,反正别指望我帮她出这个面,我丢不起那人。估计她不会来了,来也是找我,万一她再来,敲门你装没人不理她不就完了。”

天冷,晚上也没法出去散步,两人看了会儿电视就早早上床暖和,一起靠在床头捂被窝。

“你说这几年啊,”方冀南顿了顿,摇头感叹道,“人闲是非多,你看看现在,闲人散汉、地痞流氓有多少,滋事生非、小偷小摸有多少,这些人到处制造不安定因素,我们这也就是帝京,治安好的多了。我跟你说,就你这样的,要是搁在别地方,你一个女同志上班路上都不敢放心。”

“我也听说了,邱小婵前阵子给我来信,下班晚了都得叫家里人接。”

冯妙道,“安居才能乐业,那些人也没个正当事情干,都等着国家分配工作、分配房子,卖菜练摊、做生意当个体户能挣钱,还让人瞧不起了,还不如人家农村呢,起码农村还能老老实实种地。”

当时有个词叫“待业青年”,应该说从七十年代末开始,社会出现了大量的闲散人员,包括大批回城知青和新增的城市人口,这个年代也没有“自主创业”意识,老百姓只认“铁饭碗”,人闲是非多,这几年社会治安真是不太好。

方冀南叹了一声:“我看呀,肯定不能这么下去,早晚得来一场整治。”

事实证明,这家伙在这方面还是有足够敏感度的,也就几个月后,一场记入史册的严打开始了。这是后话。

作者有话说:

最讨厌酒后无德,也最讨厌酒场应酬了,工作中因为单位聚餐拒绝喝酒,本姑娘当场跟单位二把手怼起来了。

他:部门聚餐也是工作交流,人家给你倒酒都不喝,这是对工作不积极,对同事不尊重。

我:领导要这么说,我以后可以光积极喝酒,工作干活就别找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