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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忘了我们是无产阶级, 无神论者。”朱同学开玩笑的口吻道,走到冯妙身边看了看那块黄缎子, 说道, “不过这东西看起来挺普通的, 旧不拉几的,我怎么觉着它像个袈裟, 真是裹尸布吗?”

店主见他们讨论,便解释道:“这是清代的密宗袈裟, 清代密宗袈裟都是装殓时盖在死人身上的。我去年从东北收来的,收的时候走了眼,当时也不知道它是这东西,看着是老货, 当个袈裟收来的, 可回来找人一看说是裹尸布, 就放在那儿就一直无人问津,砸手里了。不过收的时候反正也没花几个钱。”

“一般人谁起念收藏这东西。不过老板您倒是不骗人。”朱同学道。

“嗐,我们做这一行,爷爷那一辈就在这儿开店,靠的是信誉,如今政策好,又把店重新开起来,我们又不是外边那些摆地摊的,骗一个算一个,你不能瞎忽悠人。”

店主看看冯妙笑道,“这东西不是你们年轻姑娘家玩的,你们看样子就是来玩儿,真想买点什么纪念,可以去看看那边的古钱、铜镜之类的,一般的也不会太贵,几毛几块钱就能买一个,放在家里还镇宅辟邪。”

冯妙心说古钱那些她更不懂,要买也是张希运、李志那样的来捡个漏。然而据她所知,大部分的文物专家反而不玩收藏。

店主这么一说,几个同学就都去看玻璃柜台下的古钱币去了,冯妙对那块破旧的缎子却反而产生了一些兴趣,她蹲下来,凑近了仔细看,明亮的阳光透过门窗投射进来,她端详了一下,光线下隐约发现缎子颜色深浅不太均匀,好像下面有花纹。

作为一个跟丝织品打了太多交道的人,她对这些东西太敏感了。

她伸手摸了摸,指尖划过,感觉里边像是有夹层,袈裟本来也不都是单层,倒也不能说明什么,但是隔着一层缎,夹层的触感依旧柔韧贴服,应该是上好的桑蚕丝。于是冯妙把织料拿起来一些,对着窗外的光线仔细端详,里面确实依稀看得到花纹。

“冯妙,走啦。”同学喊了她一声。

“哎,走了。”冯妙答应一声,带着一丝疑窦,把东西放回去,跟着同学离开了这家店。

继续逛了会儿,最终其他人什么都没买,只有朱同学花五块钱买了两枚古钱币,大家才尽兴离开。

回去的路上冯妙还在想那件袈裟,她总是有某种直觉,这个东西不一般。

冯妙见习一个星期过去,俩小子就自己在学校吃了一星期的午餐,根据他们自己反馈都还好,没问题,一对爹妈也就放心了些。

结果方冀南回大院蹭个饭,沈父听说这件事,登时就火了。

好啊,让他两个才这么小的孙子,自己走过一条街,小小的孩子去大学食堂,跟一堆大人挤在一起自己打饭自己吃,这不胡弄吗!老爷子冲着方冀南一通发火,这么点的孩子,路上磕着碰着怎么办?走丢了怎么办?遇上坏人怎么办?吃不饱饿着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