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妙,求你相信我一次,行不行?我要是在外面干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冯妙:……
怎么这么熟悉的词儿。
“我说,咱明天再说行不行?”他伸手去拉冯妙,口中说道,“媳妇儿,你可不知道,我好几天都没睡个安生觉了,回来的火车上睁大两眼睡不着,快撑不住了,你让我先睡一觉,明天再说,行不行?”
“我这里没有你住的地方。”
方冀南脸色一变。
冯妙表情无辜:“真的,你自己不也看见了,我这边就一张单人床,还那么窄,平时我跟两个孩子睡都挤,屋里连个沙发、长椅子都没有,你这么大个子,你睡哪儿呀。”
停了停,她补上一句:“你要打地铺,我这边连多余的被子都没有,我刚搬过来,什么都缺,统共就从家里带了一床被子,另一床被子还是人家借给我的。你今晚只能先回去,再说你刚才还要打电话呢,你回去给你父亲说一声,免得他担心。”
“我看你赶紧先回去,等会儿再误了末班车。”冯妙道。
“我不管,”方冀南磨牙,“反正我不走,我老婆孩子都在这儿呢,我凭什么走,一家四口挤挤暖和。实在不行你可以睡我身上,我人高马大,不怕压。”
“方冀南,”冯妙幽幽一叹,“咱们把话说白吧,从你回城,都这么久了,你总也回不来,你大姐的态度、你们家的态度,我又不是死的,我心里还没有点数吗。”
“咱们不用揣着明白装糊涂,你也不用赌咒发誓,你就当我变心了吧,这日子我不想过了,我不稀罕你这根高枝。你要真有个青梅竹马的未婚妻,人家等你十年了,那也别辜负人家了,我同意离婚,两个孩子,你要的话就一人一个,你自己问问哪个愿意跟你,你不要就都给我。”
“冯妙,这是你第三次跟我提离婚了,”方冀南脸色一变,抓着她肩膀噎了半晌,咬牙切齿道,“事不过三,我警告你,别真当我好脾气,我方冀南的字典里没有离婚,你想另嫁,等我死了吧。”
“方冀南,你有意思吗?”
冯妙气道,“那你能怎么样,再去找我爹娘告状?这又不是在冯家村,别说我爹娘鞭长莫及,就是鞭子长能打到,我也不怕了,他们现在左右不了我。我知道你这人不坏,可能也真的没打算离婚,可是我打算了,我觉得这日子过得没意思。”
“就说忙,就说路远,你自己觉不觉得牵强?你去年5月16走的,今天这都3月底了,你既然能一次次被绊住回不去,还能让你大姐欺负到我门上,你就该知道结果。别说的你有多无辜,你有多委屈,你大姐什么德性你不知道?你怎么做一个丈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