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梨就定了第二天的火车,准备离开这里,临行前第一次生出了不舍的心情。
这里与世隔绝,民风淳朴,有一群可爱的人。
头天晚上下大雨,气温骤降,又没有棉被,大家都冻着了。
早上起来,导演喷嚏连连,其他人似乎都没什么事。
导演不禁叹道:“到底是年轻人,身体好。”
唐梨夹起土豆条,准备放到碗里。
江宴拍了一下她的筷子,“干什么呢,那是姜。”
唐梨慢吞吞“哦”了一声,还是最讨厌的姜片放在碗里,起身道:“我吃饱了,先去收拾东西。”
她明明没吃多少。
一直到快出发时,唐梨都没从房间里出来。
江宴敲了敲她的房间门。
“请进。”声音闷闷的。
江宴推门而入,看到唐梨坐在床上,身上裹着毛毯,表情有些混沌。
江宴走过去,到跟前时,忽然被唐梨一把扯倒,砸在床上。
她不知从哪儿摸出一根又粗又长的铁钉,对准江宴的脖颈。
不过是用的钉帽,尖锐的钉头被她握在手里。
江宴倒是很淡定,丝毫不慌,“怎么了?”
唐梨压着他,吐字比平时迟缓了几分,“你是不是……在饭菜里下药,不然我怎么浑身无力?”
钉子又贴近他脖子几分。
江宴伸手贴了贴她额头,断定道:“你发烧了。”
“发烧?”唐梨表情有一丝茫然,直起身子,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又摸了摸江宴的,“好像是这样。”
不过她好像松了一口气,“那就没事,我们出发吧。”
江宴拉住她,“你需要休息。”
唐梨:“不用,我们得出发。”
江宴皱眉,“为什么非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