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硬的玻璃门被破开,无数的玻璃碎片散落满地,盈盈生辉。
凌站在破碎的门前,双手毫无顾忌地撑在洞口上,尖锐的玻璃划破他的手掌,鲜红的血液浸透了他白色的手套。
然后,鲜血顺着手套,沿着玻璃一点点流下来,在地上积起了小小的一滩血洼。
凌低着头,逆光而站。
他的影子被拉长,覆在陆墨的身上,陆墨看不清他的表情,但他能看出,凌在微微地打颤。
“叮当。”
凌缓缓抬起脚,一脚踢碎了玻璃的一角,走进了小小的玻璃房中。
陆墨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被鲜血浸透的手掌,穿过陆墨的脸侧,按在了他身后的玻璃墙壁上。
“陆墨……”
凌的声音干哑至极,仿佛一张脆弱的纸,轻轻一碰就会撕裂。
陆墨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道:“我不是——”
话音未落,凌高大的身躯一软,跌进了陆墨的怀里。
陆墨怔怔地靠在墙上,怀里的雌虫还在不断地发抖,浓重的血腥味充斥着整个玻璃房。
雌虫像是完全脱了力,全部的重量都压在陆墨的身上,但即使如此,他也努力地将脸更深地——更深地——埋进陆墨的胸膛里,紧紧地和陆墨相贴,不留一丝缝隙。
“……”
陆墨垂下眸,僵硬的双手抬起,轻轻地环住了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