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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说感天动地了。

当然,更多的虫族还是在关注事态的发展,脱离了粉黑大战,这是一件极其严肃的事件:一只雌虫劫持了雄虫,雄虫随时都有生命的危险。

而这居然就发生在帝都里?谁能为此负责?

——

伊奇急促地喘、息着,紧张和压力让他的胸膛不住地起伏。

窗外是天罗地网,房间里唯一的出口处,还被两只虫族挡住了去路,伊奇清楚地明白:自己已经无路可逃。

但他决不能束手就擒。

放弃实在是一件太过容易的事,早在数十年前,雌父死在雄父手里的时候,他早就想放弃这虫生了——这一塌糊涂的,注定看不到希望的虫生。

可不论是那时,还是现在,他都有不能放弃的事。

他那只亚雌弟弟,性子软弱,头脑却简单得好像一张白纸。偏偏他身上却有苍诡族的血脉……

在这样紧张的时候,伊奇却不合时宜地,想起了一件往事。

雌父死后,伊奇被雄父赶出了家门。在一个月之后,风雨交加的一个夜晚。

伊奇强撑着身子,回到自己那简陋的家里。那几乎不能称为家,只是用木头和防雨布搭起来的一个小帐篷而已。夏天不能散热,冬天不能御寒,但总归还能挡雨。

他翻身躺在逼仄的帐篷里,无暇去管自己一身的水,是否会打湿他仅剩的褥子。

新鲜的血腥味从他的小腿处溢散出来,充盈着整个空间。

这对于雌虫来说,不过是一点小伤,哪怕不管它第二天也会痊愈,伊奇更在意的是另一件事。

在森林里,血腥味会招来饥饿的野兽;在大海中,血腥味会引来狂躁的鲨鱼;而在这里,血腥味会引来贪婪的强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