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凌深沉的注视下,陆墨几乎宕机的大脑缓缓转动,终于干咳了一声。他撇过头,别扭地拉住了凌的袖子。
“如果……如果很想哭的话,我今天可以勉为其难地原谅你的失态,当然这并不是我在同情你,我不会对你有一丝的怜惜,这只是身为贵族的礼节而已。”
“咳……我也会祝愿你的恩师在母神怀里得到安息的。”
凌怔怔地看着陆墨的侧脸。
这一次,又和他想象得不一样。陆墨就像是没听到他说的话,完全忽略了“克莱因虫”。
假如陆墨但凡有一点心思,他都会在听完后深深地抱住自己,他会说:“从今以后,我会连着莱茵先生那份,一起爱你。”
他会抱住自己,像那些恶俗的小说一样治愈自己,让自己对他从此死心塌地。
或者像宋简书那样,高高在上地对他施以同情和怜悯,来满足他对自己“地位尊崇”的优越感。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明明难过已经写在脸上了,还要用骄傲和矜持来掩饰,拼命不叫自己看出他心里的任何一点情绪。
……
凌的背抵着回廊的墙,他反手握住陆墨的手,将没有防备的陆墨拉得贴了过来。
“我警告你别得寸进尺啊!”
凌将头埋进了陆墨的肩膀,一点点温热的水迹打湿了陆墨的衣服。
陆墨感受到了,他僵硬地任由凌靠着,不知如何是好。
凌哭了?
咦?
诶?!